陌上花开缓缓归

考试必过

一纸婚书 03 (几两真心没敢问,镜花水月不保真)

枕梦南归:


真人rps     属实是个ooc
















落日余晖里司机打开车门,一直没敢熄火,冷气扑面而来。朱一龙坐进后座后白宇顺手脱了外套给他搭在膝头,怕冷气扑在膝关节里,时间长了会受凉。






还有一个事儿,白宇贼心不死,看看他的哥哥今天身体状况不错,咳的少人也精神,还唱了歌,就想看大美人洗手作羹汤。






俩人原本一个靠着一边车窗,谁想白总越挨越近,朱一龙也一点躲的意思都没有。最终在五分钟后,白宇伸出手悠哉悠哉的搭到了朱一龙背后的座椅背上。




阿阳往后瞟一眼都心疼,好好一辆古斯特,生生让俩人挤着坐的仿佛奇瑞QQ。







“龙哥啊,我是真的想做吃你做的饭。”
“好吃不好吃我又不在乎,你就当练手了。”








朱一龙放下手机回头看了人家一眼,拒绝还是应承纠结半天,蓄的力也就够软绵绵的反问一句:“那我还想吃你做的饭,你怎么不动手给我做呢?”





对于朱一龙明显的慢慢放松愿意跟自己多说些话这些微小的改变,白宇很是开心。况且他的龙哥音调平和声音好听,他巴不得眼前人多跟他你来我往唠几个回合的嗑儿,紧着接上活茬逗引着朱一龙多跟他说几句话。








“那这样,哥哥,咱们俩做个交易。我呢给你榨果汁,你给我做两道菜行不行?”





“那…那你…凭什么不是我榨果汁,你给我做菜呢?”






“哎呀,这榨果汁能和做菜一样吗,榨果汁多麻烦,苹果皮得削吧,橙子皮得剥白皮也要去掉,我肯定不舍得折腾你对不对?做菜多简单,我让冯姐给你切好,你就负责下锅,用油一扒拉出锅就能吃了。”






白总这张嘴威力不减当年,阿阳听的目瞪口呆生怕一抬头看见路上站一排被说活的死人,赶紧关闭听觉系统认真开车。







朱一龙耐不住白宇软磨硬泡,到底还是被忽悠的点了头。









进了家门白宇上楼换衣服,朱一龙换了双拖鞋解开外套让冯姐帮他系好围裙,右手菜刀左手抹布不伦不类的站在了流理台边…开始放空。一来他又不知道白宇吃什么不吃什么,二来他这厨艺确实不好脑子里菜单都不超过五张。站累了把手里东西放下双手叉着腰溜达到两盆洗好的蔬菜前,换个姿势再站。







“西葫芦两根……切,圆薄片。”
………“鸡蛋两颗,打散,倒入淀粉。”






朱先生心里正没个谱,忽然听到这样明确的提示,别的也没顾得上。按照指示连切带打蛋,一套基本操作下来倒还真算得上行云流水,可指示中途断开,朱一龙没个准备,全世界停电一般咔嚓就停了下来。






白宇捧着本家常菜谱大全,撑着手臂站在他身后。等了半天,见他龙哥眨巴着睫毛长长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哈的笑出声来。朱一龙回头看看快要笑厥过去的白大总裁万般无法,酝酿半天只扔出个银样蜡枪头般的眼刀算作警告,无奈又无奈的关火看着白宇笑。







好在我们白总除了挣钱别的本事一般,察言观色还是数一数二的。眼看着今晚要有饿肚子睡觉的风险不敢再笑,稍微站直了一点清清嗓子,捧着菜单接着往下念。






一龙哥哥从善如流,又把火拧开待命。




… …




… …




… …






“食盐,适量。”


“油,适量。”


“挂糊,适量。”


… …


… …


… …








朱一龙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叔能忍婶儿也是一定不能再忍了。




“你幼不幼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闹了不闹了,龙哥不闹了,我好好给你念,你好好给我做顿饭行不行?”







于是厨房灯火漾漾,白宇肩阔腿长,单手撑在身后流理台边,另手捧着菜单字字句句慢慢念,偶尔抬头看看他哥哥那边的进度,在他停顿或者迟疑的地方再多重复几遍步奏。操作磕磕绊绊,斗嘴你来我往,这两个人还真的就自给自足了顿晚饭出来。






品相不好也不坏,味道不咸也不淡,吃饱喝足明月高照,白先生陪着心情不错的朱先生到庭院里消消食,然后就送他上楼陪他吃药。








十点一过,两人互道晚安白宇回卧室,又是一夜好眠。








而时光荏苒,岁月平淡。柴米油盐繁琐,转眼仲夏落雨,初秋将至。







两个月如寻常伴侣般相处,作息同步饮食统一,生活里平白生出许多枝枝蔓蔓将他们包围,好在两人都不排斥,悦纳羁绊。









一清早的,白宇醒来穿着睡衣就溜达到对面卧室敲门。





“一晚没见啦,龙哥。”




朱一龙拉开房门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时间,看看白宇又回头看看床头闹钟,抬手按住自己初醒有些疼的额角:“这个时间,你怎么没去公司?”


“哎哟…这自己做老板的就是瞧不起我们这种兢兢业业的金融矿工。但是今天是周六啊。我下午见朋友,陪你吃个午饭。”







“什么金融矿工。”朱一龙被他逗的想笑又没力气,月余相处,白宇知道他这会儿并不好受,伸手把人扶住往屋里带:“龙哥,你这堵这么严实,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呗。”







朱一龙也是才醒来,刚刚洗过澡,过长的黑发还没来得及打理,吹风机吹干蓬蓬松松的铺陈在额头。黑发柔软,发尾很长时间没有修剪,就垂在眼尾,坐在晨光里的床尾凳上看今天的天气,整个人看起来又温柔又清爽。白宇进屋之后大大咧咧的往床上一靠,就这么歪着头看着属于他储在家里的这个人。看了半天,心旌摇曳,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把朱一龙脑后的头发。







“哎,龙哥,你这头发还没扎啊。”




“我是刚吹干,太滑了。皮筋在浴室里,懒得去拿,等一会儿吧。”






白总这点晨起惺忪懒画眉的缱绻心思因为朱先生的两道剑眉实在长的太好不得不作罢。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赶紧溜进浴室拿出根黑皮筋,乐呵呵的往人家身后一坐。



“我给你扎啊,你教我,来来来。”






“你走开。”





“不是我是认真的,龙哥,哎龙哥…我真的想给你扎一次头发。可想摸两把了。”






别的要求也都还好,白宇一说要给自己扎头发,朱一龙反倒慌了。这两个多月的温馨相处本就美好如梦幻泡影,他谨小慎微予取予求,撑着本就不那么健康的身体费心费神的维持着这段关系。白宇太好了,面面俱到无微不至,像五月繁花盛开时从玫瑰丛中平白生出的一阵风,青山坦荡,带着浓情蜜意撞入心怀。






白宇每叫一次“哥哥”,朱一龙的负罪感就越重。结婚是为了这声不知拐了多少弯的哥哥,这样对他好自然也是。也许掺杂了些许其他感情,但朱一龙不愿问,也不愿挑明。





就如同这一次扎头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自问,白宇对他,还远没有到这个程度。





稀里糊涂的就这么一直生活下去,给他和白宇之间留出可以机动调节的空间,也许他就能晚一点失去。






也能给他留出一个足够幻想的余地,幻想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白宇所有对他的好,都是因为爱意。









“行,你扎吧。”他还是妥协了。






话音落他就转过身去,白宇凑上来轻轻握起一把头发,心海里翻搅的情绪多的不可思议。他嘴上轻声细语的问朱一龙这头发该怎么扎,也听的见朱一龙不甚在乎的指导他随便扎啊,顺手一挽都上去了,能扎住的就扎,短的就让他散下来。可这颗心似乎是与大脑完全分离,他的心脏疯狂鼓动,仿佛是在一下一下的叩问他,这是不是就是他要的人,是不是就是他曾一辈子不敢妄想的厮守终生,白头到老。






他是不是,已经不是那个白宇。








“哎……龙哥,那你为什么想要留头发呢?”
白宇一时想不明白,索性岔开了思绪,提了个问题。





发丝缠绕在指尖,触感纤细。他听了朱一龙的话,把所有头发握起来,果然有不少既短又软的碎发从指缝里滑落回额头或耳边,剩下的这些,白宇就尽力撑开皮筋,一圈一圈的扎进皮筋里固定好。






“我不是想留头发,是想变个发型,但是暂时还没想好剪成什么样,就只能先留着,未来要剪也能有个回旋的余地。”








楼下冯姐的早餐应该是做好了,生煎包的香气忽忽悠悠的飘上来,两个人的肚子一起咕噜了一声。白宇不敢用力怕把人揪疼了,松松散散的一扎,倒有松松散散的慵懒美好。朱一龙的睫毛过长,睁眼闭眼时额发都要跟睫毛碰一碰,痒痒的,像挠着心。








吃饭的时候白总喝着粥漫不经心问冯姐家里还有没有多余的被子,他那一床早上给泼上咖啡了。
“没有了先生。”冯姐给他撒这谎都瞎了心了,朱一龙听的俊脸一红,咽下嘴里的包子皮起身,照旧还是简简单单,温温柔柔的“我送你。”







如今不止肩并肩,白宇虚虚握着朱一龙的手腕往外走,试探着跟他商量:“你好好在家里休息,晚点我让阿阳回来接你,也该带你去见见我那帮狐朋狗友了,龙哥别嫌弃啊,基本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朱一龙满心希冀,希望是他设想的那个样子。






他就没多说,但是很确定的点了头。





白总弯腰准备上车。






外套一角忽然被揪起,白宇疑惑回头,朱一龙已经从耳朵尖红到了脖颈里。





"没被子就,过来我房间将就一晚吧。"








白宇一言不发松开那只苍白的手上车离开,他等不了,再耽搁一分钟,今天就没法儿出门了。







会舍不得,真打实着的舍不得。







兢兢业业五六年,白宇在车里翻看着手机通讯录,准备把聘用COO和CFO的事尽快提上日程。








中午熏风还热,司机车速如常。路上没怎么堵车,红灯一闪而过。
许多年以后,白宇再想起这一天,后悔的恨不能给自己两刀。如果那天他没有带朱一龙出门,还像往常一样回家跟他安安静静的吃饭,在院子里溜溜弯,消消食,十点的时候看着他入睡,自己回房间,也许他就不会跟朱一龙错失那么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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